看到苗红读书心得的标题,不禁会心一笑。三年前,当我在无意中在一本文学杂志里读到关于洛尔加的那篇文章时(后被编入这本《时间的玫瑰》),也曾被这句话所触动。尔后在清华园的万圣书园看到这本书,十分欣喜,买回去后相当长一段时间成为我每晚临睡前的必读书目。
透过北岛的介绍,喜欢上了洛尔加的诗歌。他对死亡与爱情的绝望的赞颂,他那歌谣似的韵律所传达的生命的节奏,他所创造的那些奇特的意象,仿佛有种不可抗拒的魔力,让我深深感受到生命在极度的张力之中所绽放的那种绚烂的美。正如诗人为他的斗牛士朋友所颂的那首挽歌:没有人认识你,没有,而我为你歌唱。/ 为了子孙我歌唱你的优雅风范。/ 歌唱你所理解的炉火纯青。/ 歌唱你对死的胃口和对其吻的品尝。/ 歌唱你勇猛喜悦下的悲哀。多年来,这形象一直深深地印在心中,尽管现在心境已有很大的变化,重读这诗句,也许内心不再有当年的激动,但却更能理解那个在险境中真实而丰富的灵魂。
对洛尔加的老师梅萨的那句话,“我没够到云彩,但并不意味云彩不存在”,带给当时的我,更多的是一种信念。也许因为仍身处挣扎的状态之中,看到这句后并没有因之而释然,反而再度被诗歌的“云彩”所吸引,重新唤醒压抑在心底的那些尚没机会飞翔的梦想。
年轻时,习惯以飞翔的姿态面对生命中的困惑,然后才渐渐明白埋头耕耘的重要。